看这固氮菌剂,"
王远展示着陶罐里的乳白色悬浊液,"
从牛角村老槐树下的根瘤菌改良而来,耐低温,还能分泌抑制沙鼠啃食的萜类化合物。
"
首批试验田选在阴山南麓。
巴图鲁的儿子苏和盯着埋入菌棒的苜蓿地,刀柄上的狼头纹在风雪中泛着冷光:"
若牧草枯死,我们就踏平你们的总社。
"
但当春分的阳光融化积雪,破土而出的苜蓿芽让牧民们屏住了呼吸
——
嫩芽顶着未完全脱落的蝉蜕粉壳,像戴着头盔的银色士兵。
更神奇的是,菌棒周围的牧草根系格外粗壮,根瘤处泛着健康的粉红。
"
闻到了吗?"
林羽拨开牧草,腐叶香中带着淡淡的松木味,"
食用菌分解的有机质,比牛羊粪还肥。
"
七月流火,正当牧草抽穗时,三顶毡房突然燃起大火。
"
魔鬼附了牧草!
"
被煽动的牧民挥舞着火把,"
菌棒是地狱的眼睛!
"
虎娃刚要启动唧筒式灭火器,林羽却按住他的手:"
让火烧。
"
防火泥包裹的菌棚在火中屹立,燃烧的牧草灰却随风飘向菌床
——
王远突然惊呼:"
草木灰里的钾元素,能激活固氮菌剂的休眠孢子!
"
显微镜下,被火烤过的土壤中,原本
dormant
的固氮菌突然苏醒,像听到号角的士兵般聚集在苜蓿根部。
巴图鲁的马鞭停在半空,他看见过火的草场边缘,牧草竟比别处绿得更深。
灭火后的草场中央,林羽捡起半片烧黑的菌棒,上面的山雀纹焦痕竟与巴图鲁的狼图腾意外契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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