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清楚,他身份尴尬。
他自嘲一笑:“既是如此,本王就不强留了。”
晋王一行离开时,睿王大手一挥,送了不少礼物,多是字画乐谱之类:“这些都是本王心爱之物,都送与你啦。”
秦珣推辞:“谢皇叔厚爱,只是侄儿一介武夫,这些东西给侄儿就浪费了。
既是皇叔的心爱之物,皇叔还是自己留着吧。”
睿王挑眉,压低了声音:“字画用不着,乐谱也用不着么?你年轻不懂事,皇叔给你的,都是你用得到的东西。
即使你用不到,你身边那位美人也用得着……”
听他提起瑶瑶,秦珣双目微敛:“我与她,不像皇叔想的那般。”
解释的话,他也只能说到这儿了。
睿王笑笑,意味深长:“是么?”
这几日,他虽忙着自己的亲事,可是秦珣的举止他也看在眼里,他这个侄子,对那个一直戴着冪篱,不肯显露真容的姑娘,宝贝的紧。
非亲非故的,若非有情,又怎会如此?
轻轻叹一口气,睿王笑道:“贤侄,常言道,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秦珣知他新婚燕尔,推己及人,可能看谁都有男女之情,也不想再跟他好好理论。
他只以沉默相对,告辞离去。
至于睿王那许许多多的礼物,他只取了睿王自制的曲谱,其余的,分毫未取。
再次踏上回京的路程,这一回,秦珣有意加快了速度。
一则,他不想再出意外;二则,如同他对睿王所讲的那样,他离京日久,确实是该早些回还了。
秦珩坐在马车里,不必再戴着冪篱,她百无聊赖翻看着皇叔所赠的乐谱,轻声吟唱。
秦珣双目微阖,听她低吟浅唱,如同涓涓细流,在他耳畔淙淙流动,又像是有谁在他面前罩上了一层浓浓的雾,朦朦胧胧。
秦珩看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意思,索性收起了乐谱。
声音蓦然消失,秦珣猛然睁开了眼:“怎么停下来了?”
“啊?”
秦珩摇头,“不好听,怪怪的。”
她身体微微前倾,脸上带着一些好奇:“皇兄给我讲讲,你在军营里的事情吧。”
“这有什么好讲的?”
秦珣冷眸微眯,唇角却不由自主地轻扬。
重逢以来,这还是她第一回主动问及他们分别后他的生活。
“讲讲嘛,讲讲嘛。
我没上过战场,我不知道。”
秦珩水眸晶灿,“皇兄是不是很厉害?我听说你立了大功,还封了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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