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梵嘴上应着,真到了地方,也没闹事,和她缴了罚款就回去了。
……
望着两人手牵着手走远,陆铮缩回了脑袋,把车掉了个头,直接横到路口。
等杜修文上来了,他迟着没发动。
杜修文就问:“怎么了?”
他的声音和往常没什么两样,但是陆铮跟着他不短时间了,一听就听出了那么点闷味儿。
他从后视镜里窥了眼,撇了撇嘴:“……文叔,您是不是认识这女的呀?”
杜修文不说话,陆铮就越是好奇。
他挠了挠头,有点畏缩地说:“那,我先给您讲明白了,您可不能抽我啊。”
“我干嘛要抽你啊?就因为你之前撞过她?傅珊珊让你干的?”
陆铮挺老实地点点头。
杜修文“呵”
了声:“你是不是喜欢傅大小姐啊,对她那热乎劲儿,比对我还殷勤?”
陆铮一个激灵,马上清醒了,鲤鱼打挺似的跳起来:“哪能啊?就她那德行,谁能看得上?我跟她搭好关系,不也是为了您吗?”
杜修文笑而不语。
陆铮嘿嘿了两声,前戏打足了,终于决定来正戏了:“我跟您说实话吧,去年在水头我跟他们发生了一点冲突,当时刘总也在,一起看料呢。
我呢,就撺掇杜总为难为难他们。”
说得轻巧,但这小子是出了名的小心眼,这“为难为难”
恐怕不是嘴上说的这么个“为难”
法。
杜修文没搭腔,点了根烟,对着摇下的车窗外喷了口。
记忆飘到很久以前。
1998年,冬至,申城难得下了一场极大的雪。
杜修文和祝青一大学四年同窗,毕业后一道进入华中集团任职。
一晃四年,他早没了刚毕业时那股傻头楞脑的劲儿。
年纪越长,人倒却沉默,总习惯与人为善,人前基本不红脸。
大家伙都说他脾气好,就算下面人做错了什么,也总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不像祝青一,先把人臭骂一顿再说。
但是事实上,只要是手底下的人做错了事,祝青一总会担下来,从不独善其身。
可他脾气直啊,有什么说什么,把人都得罪遍了,也没人念着他的好。
这日,两人一起进了梦居,沿着碎石子路往内走,祝青一和他抱怨:“工程部的老王,你知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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