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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敬轩压下心头疑惑,到了李观涛前说了来意,见他摇头笑道:“道不同不相为谋,他虽是我学生,只早分道扬镳。
我如今不过一老朽而已,哪当得起那些人不远而来的恭贺?”
杨敬轩接道:“无事不登三宝殿,大人何不回去看看他们到底意欲何为?”见李观涛沉吟片刻,点头应了下来,转身前却又看了眼刚才那女子消失的石梁处,便借机问道:“刚才我见大人似与一女子相谈?”
李观涛抚须呵呵笑道:“正是。
我正要交代给你。
刚才偶遇一女子,对水利治沙竟侃侃而谈。
我正要详问,她却忽然奔离而去,我问她姓名,她只说西林村的王大丫。
你赶紧派人,哦不对,还是你自己去找的好,我晚上等着你消息。
”
杨敬轩知道他为了治水可谓殚精竭虑,对能用之人更是求贤若渴。
刚才原本还觉得那背影就是林娇,现在听他这么一说,疑虑顿时打消了。
或许只是相似之人而已。
她现在应该忙着进城开店,怎么可能懂水利治沙,还跑到这里与县官说话?
杨敬轩听李观涛稍稍描述了下样貌,说是个年少女子,因头上包凉帕遮住了发髻,也看不出是少女还是妇人,便答应立刻去办,扶着李观涛爬上停马的平岗一道下了山,到山脚处交与那家人,分开后便照了先头吩咐,往西林村去找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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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得有多快,死得也有多快。
林娇前世深谙此理,所以一直谨小慎微,哪怕再得意,在旁人面前也绝不忘形。
但是现在,她发现自己一时大意,居然栽在了这个坑里。
她觉得自己今天其实根本不该到这地方来的。
反正坝口已经决过一次,只要没人脑子犯抽再去堵住,以后应该就不会出事了。
实在没事情闲得慌,吃饱了在家躺着睡大觉长二两ròu也比顶着大日头一身是汗地爬到这里好,她可真是自虐虐到了犯贱的地步——然后随便遇到个人,觉得投机,嘴快就说了两句话……
好吧,她承认其实就是她一时肤浅病发作,忍不住想要卖弄,这才开口接话的。
但她真的以为对方不过是个寻常乡下老汉,毕竟在这里能有机会找个人听自己发表发表这方面的意见还挺不容易的,这才即兴发挥了几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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