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冬指尖轻轻划过碗沿儿,走到李宝玉身前,她知道李宝玉深知自己患有肝病恶疾,并不敢轻易应承拼酒,所以这半天一直犹豫着不言语。
沈晚冬故作出轻视之样,笑道:“李公子既然饮不了酒,那奴家也不强人所难,您就在一旁看着吧。”
人群中忽然发出阵阵哄笑声,并且还有嘲讽之声:
“李公子难不成要向个姑娘认输?”
“既然输不起,干嘛要打人家酒楼的姑娘。”
“快算了,你输了没关系,首辅大人脸上无光可了不得。”
李宝玉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他还没说话,可他家小厮给急坏了,手忙脚乱地大骂起哄之人,过来抱住李宝玉的腰,百般“劝阻”
:公子,您忘了,阁老不许您在外酗酒。
咱们家去吧,天眼看着就要黑了。
李宝玉面露怯色,但仍犹豫着,没有动弹。
“算了算了,李兄,你还是回去吧。”
曹敬伟白了眼李宝玉,他素来就瞧不上这呆霸王的俗气,如今正是他拿下这绝色美人的机会,何苦让这二愣子坏了好事。
“这原也是我和晚冬姑娘间的较量,与你无干。”
曹敬伟的话音刚落,周遭又有好心人讪笑着“劝阻”
。
“是啊,李公子您还是回去吧,没人会笑话你。”
“你们晓得什么,怕是李公子担心自己会输在晚冬姑娘手里吧,”
“哈哈哈哈,谁说的,李公子一看见晚冬姑娘,早都醉了呢。”
“都住嘴!”
只见李宝玉猛拍了下桌子,将头上的帽子一把扯下,两眼圆睁瞪着酒碗,怒喝道:“喝,谁要是怕了,谁就是那站着撒尿的主儿。
晚冬姑娘,今儿小爷非要摘了你这朵野牡丹不可!”
“好呀,奴家等着爷。”
沈晚冬淡淡一笑,让酒博士给碗里满酒,并且吩咐将笔墨纸砚平铺在桌上。
她提起笔,在砚中蘸饱了墨,笑着看向曹敬伟,道:“请公子出题。”
“好。”
曹敬伟走到自己那堆酒碗跟前,站好,他目中闪过丝不安,但很快就被骄矜所取代,只见男人垂眸略沉吟了片刻,笑道:“今日之事全因那打酒座的娘子所起,那晚冬姑娘就以她为题,写首诗,但如果思虑太久,那可要加倍罚哦。”
“这有何难!”
沈晚冬笑了声,回头看了眼身边抱着琵琶、满脸皆是惊恐的玉梁,略思索了片刻,提笔在纸上写下第一个字:呆
字刚写完,周围喝彩声不断,都道她字写的洒脱遒劲,看来姑娘是有家学在腹内的,两位公子怕是要输了。
“奴家先干为净。”
沈晚冬端起她面前的酒碗,扫了眼周围的男人,一饮而尽。
这酒闻着呛鼻,像烈酒,入口却甘甜香咧,并不辣舌。
(第2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