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英杰自己唱了一首《卖货郎》,联达厂长老何唱了首豫剧《卷席筒》,轮到卡尔,卡尔唱了首《小河淌水》。
“这卡总眼泪都流下来~~”
卡尔只觉得视线模糊,心情既惭愧又快乐。
他想到家中的父母,这么多年来的挣扎求索,很多事情何可为外人道!
正是“借他人之酒杯浇胸中之块垒!”
狂欢是一个人的孤独,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
他跟这些人都是萍水之交,基本上没什么共性——甚至他跟伍英杰也是如此,理想不一样,性格不一样,爱好不一样,成长的环境不一样。
但人是社会性的生物,大家因为共同的需要走到一起,这共同的需要是什么呢?是彼此的尊重,共同的目的,相互间的温暖?酒桌上体现的是深层的古老的文化艺术,是刻在骨子里的基因,是尼采所言的酒神精神。
“也速该死前发誓说,‘塔塔尔人车轮高的男人都要被杀掉!
’”
伍英杰说,他前段时间正在看电视剧《成吉思汗》。
“这个人能活下来也真是‘长生天’保佑!”
二哥包音巴图赞许的说。
“现在南山那边新开的一家蒙古包不错!”
十一点多,杜尔伯特的寿诞终于结束,几个人分头又去那“不错的蒙古包”
。
卡尔坐伍英杰车,老头老太几兄弟都回去了。
卡尔以为前排有人,所以坐到后排,车上就他两人。
“成吉思汗真厉害,一下打到欧洲去了!”
伍英杰一个劲讲成吉思汗,并且老是回头跟卡尔聊天——他有点后悔坐在后排。
“伍哥注意——”
卡尔看前面路口的红灯亮了,赶紧提醒。
前面一台小面包停下来。
“没事没事!”
伍英杰回过头,一面踩刹车,刹车板吱吱叫着,“轰”
的一声撞到那台小面包——夜晚寂静的马路上就这么两台车,竟然撞上了。
卡尔感觉国产奇瑞质量不是很好,现在奇瑞车头推着小面包,推过斑马线五六米,车头只一点点受损,面包车则陷进去五六十公分。
卡尔有点懵,酒有点醒了,脑瓜子还蒙蒙的。
面包车上一下出来了四五个人,这真是没想到——人也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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