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天下午三点四十五分的飞机。
签证机票都在你的包里。”
背後沈默了。
苍觉得有些奇怪,回头看翠山行。
只见他的肩膀抖了,似乎在忍着笑,最後终于忍不住放弃的大笑了几声。
然後擡起头来,双手猛地捧住苍的脸,对着嘴唇吻了下去。
而苍被这样一扑,竟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整个落地灯被带倒,碎成一片。
屋子里就这样失去了唯一的光源。
室内的木地板和雪白墙面被明亮的月光刷成了宝蓝色,满地玻璃残骸反射着月光,发出刺骨寒芒。
苍并无动作,神色也转爲深沈,翠山行的表情则完全遮掩在了发丝中,他执着地继续那个吻,或者说,更像是撕咬。
用余光瞥了眼不远处的玻璃碎片群,苍眉心渐渐簇起,耐心寻找时机。
终于,趁着翠山行稍微放松力气,苍迅速以左臂撑着身体一翻身,将他结结实实反制住——膝部压制住他的双腿,一只手撑住自己的身体,空出的另一只手将翠山行的手腕钳制在他的头顶。
突然被制住的人从不知所措的情绪中渐渐恢复过来时,苍就那样制着他,气息因爲刚才的争斗而有些粗重,修长而结实的身体在月光的渲染下,显得更加充满张力。
翠山行因爲刚才的突发事件而茫然着。
月光照着他仰起的脸和裸露的肌肤,显得格外苍白。
他的浴袍本就半挂在身上,在争执中大敞开来,使修长的身躯大半暴露在空气中。
显出常锻炼的人特有的柔韧。
他的脸上,疯狂似乎已然褪去,嘴角勾起的笑渲染出悲凉,就这样直直的盯着苍。
黑暗中,苍的眼睛被阴影遮蔽,然而即使不看,翠山行也知道——那张脸上的表情一定很镇静,带着居高临下的同情。
然而,他却不知道,苍的神情在这时发生了变化。
将翠山行制于身下的苍正是镇静地看着这个可怜的仰慕者,而翠山行仰起的脸上象带着笑,却又像是完全没有表情。
脸色惨白。
苍并不想就这样呆着——这个姿势任谁都不会舒服。
而将已经毫无动作的翠山行弄晕并不困难。
而就在他准备将这个想法付诸实践的时候,从翠山行的眼角反射出刺目的光,让苍一瞬间有了面对的是陌生人的错觉。
也正是如此,从进入这间屋子开始,苍的心绪第一次发生了变化。
——如苍所知,翠山行的性格是多样的。
他平日话不多,新人多少有些怕他。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