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就剩我一个啊?哦,和着原来你还有别人?”
“那可不,原来我还能跟强子说说,可最近他也状态不好,有时候还发愣,本来他就愣,一发愣就更愣了,哎我说九儿,强子是不是为你呀?他跟你说什么了没有?”
我听着他话里那一大堆一大堆的“愣”
字儿,就觉得我自己也跟着愣起来了。
“啊,没什么。”
我叹气,“你们啊,估计是都到更年期了。”
“放屁,更年期有他妈三十五就到的嘛。”
嚼子鄙视我。
“成,不是更年,是青春,你青春期成了吧?要不怎么说为爱昏了头呢,三十五的人了,比十五的还闹春……”
拿着电话往下出溜,我整个人歪歪扭扭侧躺在床上,“行了,我跟你说吧,我觉得川儿这是负隅顽抗呢知道嘛。
事儿闹成这样,他拉不下这个脸来主动跟你复合,所以就干脆能拖多久拖多久,反正我是这么琢磨啊,猜的。”
“你还别说,倒是有点儿道理……”
嚼子好像在品味我的话,然后,他叹气,说了声,“算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那之后的话题就零散了,无外乎就是儿子好不好,爹妈好不好,老婆好不好之类的相互问候。
连打岔带抬杠的贫完了这些之后,我们挂了电话,他是否继续去发春,去唉声叹气,我不知道,我只是接着看那张碟的内容,然后就在几个华丽的间歇动画效果结束后,看到了“北京杂种”
登场的热烈场面。
要说,嚼子真能折腾,我感觉他比当初在“桥”
的时候还折腾。
看来这个人你不能给他特权,不能给他空间,要不他准抽风。
你瞅瞅,这刚当了几天队长啊,他就疯成这样了。
抱着那把漂亮的火红色吉他在台上扭曲的摆胯,嘴里因为需要唱歌再也没法叼着烟的家伙,怎么看都像是黑道电影里最先被消灭的炮灰角色,痞子,混混,帮派成员,我想不出更好的词儿来了。
杂种们的开场曲是《美人痣》,这首欠抽的歌儿和嚼子是天造地设的相配,唱到“胸前一点朱砂痣”
的时候,他居然还边拽开自己的领口边朝台下抛媚眼。
那个不要脸的德行在电子大屏幕上看得那就叫一个清楚啊……
我突然很同情很同情川儿。
“摊上这么个现世活宝……”
忍着笑,我低声自言自语。
更现世活宝的,在后头,演唱会之前他就说他要唱首老歌过过瘾,我起初还以为他要唱《一无所有》之类的顺便向崔大帅致敬呢,可没想到,就在我塞着耳机在休息室看电视躲清静的时候,他居然在台上扯着嗓子喊了一首《颠轿歌》。
我的玉皇大帝。
“客未走,席未散,四下新郎寻不见,寻呀么寻不见。
急猴猴儿,新郎官儿,钻进洞房把盖头掀,盖头掀。
(第1页)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