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疤痕不横在两个人之间后,怜南的呼吸才顺畅一点,他狡辩道:“都是从前的,我......我没有这样了,你不能责怪那时候的我,我......那时候你不在,我不是故意的。”
撒谎的时候,怜南忘了宋津言是一个医生。
宋津言眼眸中没有流露出一分失望,他只是很茫然地望着怜南,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怜南几乎从未在宋津言脸上看见过这样的神情。
怜南将手腕藏得更深,灯照的他眼睛很疼,但不知道为什么疼,他的眼泪却掉不下来了。
就好像他知道,如果他哭了,一切就完了。
他带着自己都不知道的倔强望向宋津言,不明白宋津言为什么眼中不是心疼,甚至不是愤怒。
在短暂的茫然之后,宋津言又恢复了平静,他用一种很平静的目光看着怜南,不带任何情绪和感情。
在怜南漫长的一生中,宋津言没有这样对过他。
哪怕是重逢后第一次见面,宋津言都不曾如此。
怜南想跑,直觉他不应该再呆在这里,跑出去才有一线生机。
但从很久以前开始,看见宋津言,他就失去了逃走的能力。
他是一株向日葵,宋津言是他清冷的太阳,他的眼眸永远望向宋津言会出现的方向。
他摇着头,想重复刚刚的事情,让幸运再一次降临。
但还什么都没有做,宋津言就起了身。
宋津言捡起了一旁的衣服,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给他穿好,安静耐心地给怜南扣上了最后一颗扣子,随后轻声道:“怜南,我们分手吧。”
话音落下之时,青年修长骨节分明的手在那颗扣子上停留了一瞬间,但很快就移开了。
怜南不可置信地望向宋津言,即便刚才始终有过猜测,但是当宋津言真的把这几个字说出口的那一刻,他还是觉得一切像一场梦。
他掐了掐自己手心,明明已经很红了,但是一点都不疼。
是梦吧。
是梦。
梦醒了就好了。
怜南几乎在这个声音在心里面落下的那一瞬间就闭上了眼睛,很快睁开,又对上宋津言平静的眸时,他身体塌软了下去,浑身力气都失去了。
宋津言拿上衣服,抬手要走,怜南没有力气拦,在宋津言转身离开的时候,轻声道:“你今天走了,明天就会见到我的尸体。”
他说着天下最恶毒最愚笨的话。
宋津言的手止住,隐忍下去的怒火变成了更深的沉默。
他说不清是对怜南的,还是对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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