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年轻后生附和道。
年轻的衙役小赵终究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的好奇,悄悄地挪步到张老头身旁,脸上布满了疑惑之色,压低声音问道:“张仵作,您倒是给咱讲讲,这死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呀?您瞧瞧这死状,实在是太过凄惨了!
难不成真如我所想,是被人蓄意谋害致死的吗?要知道,这人可是个通缉犯呐,保不准在外头结下了多少仇家呢!”
张老头轻咳两声,清了清嗓子后,伸出手指向那具尸体,缓缓开口解释道:“小赵啊,你且仔细看看,他的头发还有衣服上头都沾着些豆渣呢。
依我之见呐,这人显然是不小心意外掉进过豆腐摊里头。
你再瞅瞅,这头发丝里面居然还嵌着一些细碎的豆渣颗粒,而且这衣服上残留的豆腐污渍干涸之后所形成的痕迹,看上去分布得十分自然。
倘若真是有人蓄意谋害,特意去给他弄上这一身豆渣的话,那么这些痕迹绝对不可能如此自然天成。
另外,根据这豆渣的干燥程度以及其嵌入衣物的深浅状况来推断,他掉入豆腐摊的时间估摸已经不短啦。”
站在一旁的另一名衙役老孙听了这话,赶忙走上前来定睛观瞧一番,随后点头附和道:“果真是这样啊,您看这豆渣都已经干结在上面了。
不过嘛,他身上的这些擦伤又该如何解释呢?难道说也是一场意外造成的不成?”
只见那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张老头缓缓地蹲下身去,动作略显吃力但却十分沉稳。
他小心翼翼地伸出双手,轻轻扒开了死者伤口附近的衣物,生怕弄疼了已经逝去的生命。
随后,他将手指指向那令人触目惊心的伤口,
声音低沉而严肃地对身旁的老孙说道:“老孙啊,你来瞧瞧这个,你看这擦伤的伤口里面可全都是些石子和沙砾呢。
而且呀,它们的分布方向还出奇地一致。
依我之见,
这人多半是遭遇到了某种意想不到的意外状况,被什么东西拖着在石板路上硬生生地滑过去了。
你再仔细瞅瞅,这些石子嵌入伤口的深度以及角度几乎都如出一辙。
倘若真要是被人殴打所致,那伤口肯定会显得更为杂乱无章才对,
并且也不太可能有如此众多的石子深深地嵌入其中。
另外嘛,从这伤口周围皮肤呈现出来的红肿与淤血情形来推断,
这擦伤应当就是在他掉入那个豆腐摊之后没多久的时候发生的哟。”
一边说着,张老头一边熟练地拿起一旁早已准备好的镊子,
精准无误地从伤口之中夹出了一粒小小的石子,并将其举到与眼睛平齐的位置,以便让老孙能够看得更加清楚明白。
站在一旁的小赵听到这番话后,不禁瞪大了双眼,嘴巴张得大大的,满脸惊愕之色。
只听他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叹:“哎呀妈呀,我的老天爷啊!
这也实在是太凑巧了吧!
谁能料想得到竟然会碰上这样稀奇古怪的意外事件啊!
他可是个正儿八经的通缉犯呢,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死了,而且还是以这般诡异离奇的方式,简直叫人难以置信哪!”
话音未落,小赵像是突然发现了什么新线索一般,再次将目光聚焦在了死者的手上。
紧接着,他伸出右手食指,直直地指向死者那伤痕累累的手掌,
脸上的表情愈发惊诧起来,大声嚷嚷道:“快看呐,这手掌上的刀伤未免也忒吓人了点儿吧!
究竟是什么样的刀子才能划出如此恐怖的伤口啊?难不成……难不成是他的仇家下此狠手?”
张老头微微颔首,面色凝重地拿起死者那已经毫无生气的手,小心翼翼地将手指沿着伤口的边缘缓缓移动,仿佛在探寻着什么秘密一般。
他仔细感受着伤口的每一处细节,不放过任何一丝一毫的线索。
过了片刻,张老头抬起头来,若有所思地说道:“从这伤口的形状和深度判断,我认为极有可能是不幸意外碰上了杀猪刀那样的单刃刀具所致。
你们瞧,这伤口的边缘呈现出细微的锯齿状痕迹,这种特征正是单刃刀具以极快速度划过皮肤时所留下来的独特印记啊!
再者说,伤口周围的皮肤组织撕裂方向显得非常自然,如果是仇家蓄意施加伤害,那么伤口的角度以及受力痕迹通常都会更为规整有序,绝不会像这般杂乱无章。
此外,根据伤口的凝血状况分析,这道刀伤应当是在擦伤发生过后才出现的。”
老孙眉头紧蹙,目光转向死者的双脚,指着那双烧焦的鞋子和黑乎乎的脚底说道:“张仵作,您再来瞧瞧这双鞋,都被烧成这样了,连脚底板也变得乌黑一片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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