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河的手指悬停在键盘上方，咖啡渍在空格键上干涸成棕色的星云。
全息屏上跳动的倒计时数字像一把悬在头顶的斧子——00:04:23，新秩序联盟发起的全面系统重置已经无法停止。
"
阿尔法，把幽默感转化为反重力的进度呢？"
他的声音比平时高了八度，天然卷发梢扫过全息屏时带起一串数据涟漪。
电子骰子在桌角疯狂旋转，表面浮现出像素化的苦瓜脸：「根据《非理性保护条款》第7章，当人类开始用反问句提问时，系统建议先喝口咖啡冷静——顺便说，你键盘上的咖啡渍正在形成斐波那契数列」整栋大楼突然剧烈震动，天花板掉落的纳米灰尘在空气中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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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的字样。
沈星河抓起已经冷掉的咖啡一饮而尽，杯底残留的液体在桌面上画出歪歪扭扭的莫比乌斯环。
"
找到了！
"
林婉儿的霓虹脏辫突然炸开，义眼瞳孔缩成针尖大小，"
陈墨的上帝键盘信号在数据层呈现为粉蓝色，就像......"
她机械仓鼠突然吞下一段恶意代码，打了个嗝，"
就像初代ai那幅儿童画上的太阳颜色"
沈星河猛地扯开衬衫第三颗纽扣，露出锁骨下方植入的gm密钥。
当他的手指触碰到那个会呼吸的蓝色光点时，整个房间突然被拉长成克莱因瓶的结构——办公桌同时存在于现实世界和永恒大陆的混沌文明区。
"
物理对接需要四分钟，但系统重置只要......"
沈星河瞥了眼倒计时00:03:15，突然笑了，"
正好够煮杯新咖啡"
咖啡机发出垂死般的嗡鸣，出水口却流出了闪着金属光泽的液体。
阿尔法-7突然停止旋转：「检测到咖啡因分子正在与混沌文明的物理法则发生反应，建议加入方糖——等等，方糖在数据之城代表什么来着？」"
代表你该闭嘴了"
林婉儿把机械仓鼠抛向空中，小家伙立刻分解成无数代码颗粒，在上帝键盘的投影周围筑起防火墙。
她的义眼虹膜此刻完全变成了初代ai简笔画里的那种绿色，"
星河，你确定要这么做？上次你保留1%bug的小玩笑，可是让自然文明长了三天的络腮胡"
倒计时跳到00:02:00时，沈星河把沾满咖啡渍的普通键盘狠狠拍在上帝键盘的投影上。
两个设备接触的瞬间，所有显示屏突然开始播放二十年前的老电影《银翼杀手》，但每个角色的台词都被替换成了阿尔法-7库存的冷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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