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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抬头刚好对上商殷纠结的目光。
他在纠结什么？
凉尔忽然反应过来，商殷还是不愿意和他一起睡吧？刚才商殷还想赶他下去睡的，他非要留下来，想必商殷很为难。
凉尔有点失落，但他尊重商殷的习惯。
“要不，我睡沙……”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睡？”
两个人同时开口，都愣了一下。
商殷听了凉尔的话，想到他向来是不愿意给自己惹麻烦，多少有点不是滋味：“我的意思是，你一个人睡会怕吗？要不要我陪你睡？”
“怕！”
凉尔毫不犹豫，“要！”
商殷都邀请他一起睡了，傻子才不答应。
就算商殷不习惯也要慢慢改，否则以后怎么办？他已经认定了，要一直一直和商殷在一起，要结婚，要一辈子。
“那……我们先休息？”
商殷道，“很晚了。”
“好。”
凉尔从他怀里跳下来。
“你怎么没穿鞋？”
商殷皱眉，把自己的拖鞋脱给他，又去找了一双出来。
凉尔穿着大了两码的拖鞋，哒哒哒跟在商殷身后，声音特别委屈：“我刚洗澡洗了一半，觉得不对，就急忙冲出来了……”
不管是真有鬼还是假有鬼，凉尔都实打实被吓着了。
商殷心疼地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放心，我的房间，鬼不敢来，你可以好好睡。”
“嗯嗯。”
凉尔拼命点头。
两人简单洗漱后，一起站在了床边。
商殷正在想，气氛是不是有一丢丢尴尬，他要不要说点什么。
凉尔已经欢呼一声，直接蹦上床，在柔软的被子里打了个滚。
他在一团雪白中抬起一张水嫩的脸，冲商殷直乐。
他是真的开心，商殷心里一软，关了大灯，掀开被子一角：“别玩了，早点睡。”
凉尔答应一声，钻进被窝里。
商殷的床很大，两人各躺了一边，中间仿佛隔着一道楚河汉界。
城市的夜很安静，连一丝虫鸣都听不到，月光照进来，洒在两道僵直的人影上，两双眼睛都无辜地大睁着。
忽然，窗外不知是什么东西忽然坠地，发生“砰”
一声轻响。
凉尔条件反射地抖了一下。
商殷终于找到开口说话的理由：“怕？”
“嗯。”
凉尔小幅度点头。
商殷朝中间移动，伸手把人拉到身边，两人紧紧贴在一起：“这样，会不会好一点？”
“好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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