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发还是那个沙发,电视还是那个电视,连餐桌都没变,简然小时候用圆珠笔画过的像河马的长颈鹿还在。
唯一不一样的,是进家门的时候,他们家门上没有再贴喜庆的春联。
看上去,像是没有再过年。
梁伯母的日子也应该回到了正常,只是人看上去老了很多,说话的声音也不像过去那样中气十足。
饭桌上,她说着本来去年也想叫大家来,只是正好去年他们高考,她便没打扰。
“对了,那个叫蔺飞飞的女孩考到哪里了?和你们还有联系吗?”
梁纯芬问道。
简然说:“她不是燕城人,她大学回老家了。”
别人都是大学才从老家出来,梁纯芬第一次听说大学回老家的:“大学回老家?那她那么小的时候,一个人在燕城上学?”
提起蔺飞飞,梁纯芬的语气就像提起了一位远方瓜葛不多的亲戚,语气很平淡。
这样的情况下,简然便给梁纯芬说起了蔺飞飞的情况。
梁纯芬听完,低下头吃饭,没再说话。
大家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默默跟着吃饭。
吃完饭,高锐生放下饭碗,目光落在贺麒麟的房间门上,眼神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伤感。
他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开口问道:“我们能进去看看吗?”
梁纯芬听到这句话,收拾碗筷的动作顿了一下。
那个房间,她已经很久没进去过了。
她愣了好久,最终轻轻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去吧,别弄得太乱就行。”
房间里的一切和简然曾经从空调外机上看到的一模一样。
鹿鹿哥的练习册,他的笔袋,都被整齐地收在书桌和书柜上。
他的手办小军团,无声而又坚毅地守护着他的遗物。
不知道房间里第一次发出抽泣声的是谁。
简然默默关上门。
在书柜的角落,高锐生发现了四封信。
信封的一角被有意抽出来了一些,等着被人发现。
却又因为每个人的回避,而被遗忘了两年。
被抽出来的那一角,经历了两年的日晒,微微泛黄。
四封信,写给简然、徐陈砚、高锐生,和蔺飞飞。
他们三个分别拿了自己的信。
hello简嘤嘤小朋友:
我不知道你打开这封信是什么时候了,也不知道对你来说,我是不是还能算得上一个能记得住脸的人。
但是这没关系,我能一直记得住你。
在我们四个人的小团体里,你看起来是最大大咧咧的,像是无所畏惧。
但偷偷告诉你,我早就发现,你的心也很细。
就像你总是看上去最刀枪不入,但其实我知道,你内心也会有敏感脆弱的一面一样。
我很偷偷的希望,你的细心和敏感,能永远存在,去感受这个世界的美好和幸福。
嘤嘤,你是我很好的朋友。
如果有来生,我还是希望和你做邻居,一出生就认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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