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越的嗓音中带着几分好奇,却没那种刨根究底,更多的像是玩笑,但又不带任何打趣。
傅律白这才淡声多说了两句,“我那老师说这人……很乖。”
其实原话说的是,“茜茜乖得很,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都不会生气发脾气的。”
语气间充满了对一个即将进入成年人世界的乖宝宝的不放心,像是有欺骗小红帽的大灰狼,一个不留神就要将乖宝宝拆的骨头都不剩。
这个理由实在是没想到,程开霁还没想好怎么接话,右侧的禹开然见他杯中酒见了底,便亲自给他倒,却被傅律白一按,将那最后一口喝完,站起了身。
“这就走了啊三哥?”
这下两个人齐抬头看向他。
傅律白微微颔首,淡声留下句“你们继续”
,便被酒保送下了楼,从侧门走了出去。
他走后,这一左一右的两个人都及不可察的更加放松了些,无意间的对视却又不着任何痕迹。
没过几分钟,两人便也听到了楼下那段,彻底放松下来,也跟着一起笑。
禹开然本来就很没坐相的瘫在椅背上,现在直接笑趴下了,“哈哈哈这妹妹太绝了,早知道让三哥别走那么早,还能听段相声。”
程开霁倒是没他笑的那么夸张,这样居高临下的角度,看到了那三个人怒气腾腾摇摇晃晃的追了出去,提醒他,“别笑了,好歹是你的店,别出事。”
禹开然笑的眼泪都出来了,隔着水雾看到了个模糊的影,边笑边说:“我这哪个门都有保安,放心吧这么有意思的妹妹哪能让她出事啊。”
不过这事,保安还没赶过来,最后倒是让傅律白给代劳了。
傅律白从专门的一侧下来,在拐角即将走出侧门的一幅画前,脚步忽然一顿,停了下来。
酒保也不敢催问,只能拿着手中面料柔软十分有光泽的大衣,等在一旁。
但不知道是不是错觉,这位连老板都要客气几分的尊贵客人,那双总是温温淡淡的眸子在这一刻有些发深。
但也只是几秒后,便又提步继续往前,好像真的只是他的错觉。
一辆黑色奔驰早已停在路边等,安安静静的像是要融进黑夜里。
傅律白接过酒保手中的大衣,同时谦和道:“多谢。”
温淡平和的声音,在这倒春寒的深夜格外沁人心脾。
酒保一愣,还未曾收到过如此真诚的感谢,大多数人都觉得花了钱享受这样的服务是天经地义的事,也确实如此,可他还是不由得为这善意而感到心暖。
因此又悄悄的多看了眼面前的男人,只觉得人的眉眼好像也染上了夜色,更淡了。
软糯清甜,仔细听还带着几分清冷的声音便是在此时传入傅律白的耳的,他先是微怔,过了两秒后轻侧了侧头,眼底浮现浅浅的暖色,在看到有两位女士要走进来时,他率先下了台阶,让出了路,向停在不远处的车走了两步,却没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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