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师傅将一旁的座椅拉到皮袍女士身后,人是落了座,但到底没让碰棋。
吴毅却真的开始有些尴尬,要是别人,他也就厚着脸皮笑着直接坐下,还能用做主动拉近距离的方式,但现在面前的人是傅律白。
他不敢有丝毫的放肆。
但面色还是如常,挂着风度翩翩的笑,笑的十分自然,垂着眸像真是认真的看他自我对弈。
傅律白已经下完黑子,再次持白子时,似是才想起还有他这么一个人,眼睫都没抬,漫不经心的说:“吴总也坐吧。”
吴毅这才笑着自己入了座。
之后,傅律白就跟忘记面前还多了两个人似的,自顾自地下着棋,没有受半分的影,像是跟周围的人是两个图层。
吴毅几次试着想要开口,但都没成功。
这个气氛实在是容不得一点打破,有的人好似偏偏就有这样的本事,所在之处皆是他主宰,别人插足不了半分,连空气都分不得半点。
直到这盘棋局结束,吴毅才找到机会插上话,旁敲侧击的聊起了西郊的那块地。
傅律白捡敛着棋子淡淡抬眸看了他一眼。
一双眼里无喜无悲,却让吴毅心一紧,忙赔笑着说:“看我,好好的聊什么工作,坏了傅先生的好雅兴。”
傅律白也只是笑了下,也不知道是应了他真的破坏了兴致,宽容的笑。
还是说并没有,客气的笑。
吴毅一时间拿不准,反倒不上不下的僵在这,最后也只得跟着笑了下。
西郊这项目,少说十个亿,他竟然眼皮都懒得抬一下,似乎还无手中棋子有趣。
之后吴毅都没再敢讲话,陪在一旁似赏景似观棋,生撑了个雅兴闲趣的怡然自得。
直到吴毅脸上的笑都快僵了,傅律白大抵终于尽了兴,让田师傅收了棋盘。
吴毅眼睛一亮,找到了机会,正要开口,傅律白便率先一步说:“听说这里夜景不错,吴总慢慢享受,我先告辞一步。”
说着便起了身。
“……”
吴毅也是反应快的,跟上前两步,“时间也不早了,傅先生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傅律白微微侧头,淡声道:“还有事。”
依旧是那不温不淡的样子,可却生生让吴毅止住了脚步,不敢在上前,笑道:“那您先忙,先忙。”
目送着那道身影离开。
夕阳将他的身影拉长,和旁边湖光山色融为一体,山水似乎都压不下他身上渊渟岳峙的气势。
“这位傅先生很厉害么?值得你这样客气?”
旗袍女似好奇又似替他鸣不平。
“你懂什么,那是傅先生。”
吴毅说完,看到她轻眨的睫忽然脸色一变,警告道:“收起你的歪心思,傅先生要是能看上你,刚刚还用得着我话都插不上?别给我惹事!”
被人看破心思,旗袍**雅恬静的脸瞬间维持不住,嗫嚅着吓得一句话都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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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傅先生,让人进来打扰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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