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生日那天,本来我想告诉你,可是听见你说因我才害死了瑶枝姑娘,我想,怎么是我?原来是我。
我岂不是真成了戏里面那个变了贼人的?看戏时,你便嫌弃那人,我更不敢说了。”
那是戏文,怎能和真的一样,糊涂家伙!
柳乐气得在他身上捶打:“你就是真对我说了,那个时候也太晚了,何况你还没说!”
她打累了,禹冲握过她的手,又在自己身上打了几下,说:“我总是想着,我未必一直做王爷,万一哪天被人揭穿了,难道要你受累,还是不说为好。
二来,我确实抓不到计晨的把柄,单凭我一人嘴说,把他做的事抖搂出来,不能服人,只怕适得其反,让你更偏向他。
三来,我……究竟是拿别人的身体与你做夫妻。
这话可怎么说得出口?”
柳乐抬起脸:“真王爷哪儿去了,他还会把身子要回去?”
“不会,他已经死了。
我遇到他时,他的魂魄去了地府投胎。”
“那你便没有占着别人的身子,现在这个身子也完完全全是你的,你怕什么?”
“……是怕你害怕,怕你不喜欢,”
禹冲费力地找词解释。
“后来,我明明说了那些话,你以为我只爱禹冲,不是该高兴,该赶紧告诉我?怎么还是不说?”
柳乐又问。
禹冲默默看她一会儿,说:“太久了,我已经不是原来的禹冲,也变不回去。
过了越久,我越不敢告诉你。
——听到你说那些话,我都分不清自己心里是高兴还是难受。”
柳乐抬手在眼睛上一抹,发恨道:“说到底,是你不信我,是你自作自受!”
禹冲难过地笑了笑:“是我自作自受。
那么,你真不爱我了?你是忘了禹冲,爱上了……另一个人?”
“我没有忘了……对,我是爱上了另一个,是你让我爱上的。”
柳乐不能否认,她是把他当作别人,当作予翀来爱的。
她爱上的是王爷,她根本没想过他是禹冲。
说到底,她爱的是同一个人;但若她不知,他们又是两个人。
这几日,她时常想这个问题,想得脑袋都晕了——可干嘛要想这些?
“这你也要怪我?”
柳乐推开禹冲,“我还没来怪你呢。
难道我就不能再爱别人,难道就不该爱上我见过的最好看的人?你不服气,让我走开呀,让我伤心一辈子呀。”
“你别走。”
禹冲伸出手臂,“我继续假装是他,行不行?”
柳乐不动,两只眼闪亮地看着他。
“你是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全都是假装?”
“我是假装自己是王爷,不过,和你在一起时……不,尤其是在你面前,我只是没有告诉你我是禹冲,其它从来没有假装过。”
柳乐若有所思,喃喃自语道:“我说呢,我一点儿没感觉出来,要是你总是假装,我一定感觉得到。
我没认出你,不是因为你装得好,是因为你确实变了。”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禹冲问。
柳乐脸红了:“我会猜呀,谁让你说那些奇奇怪怪的话,什么一整个儿,什么换副身子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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