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华裳在那一刻清楚自己必须先活着,才能在那棵小树有浓荫之时回到故乡。
她若要活着,必先舍弃尊严。
她若要尊严,必先经历漫长的隐忍岁月。
她的复仇,要全部仪仗面前这个人。
阿勒楚再亲她,她没有躲开,她在那一刻洞悉自己的虚情假意,那是在她短暂的一生中不曾有过的冰冷。
她甚至在一阵怪异的痛快之中隐约看到鞑靼的铁骑杀到了京城,那大刀横在那些吃人的人的后颈,手起刀落,无比痛快。
“痛快!”
她啜泣道:“痛快!”
叶华裳就这样成为阿勒楚的妻子。
在他们成亲第二个月,阿勒楚因在酒席之中遭乌鲁斯陷害,被君主开罪,将他的封地调整到额远河。
美其名曰额远河对岸都是软骨头不需要打仗,抽走了他一半兵权。
直至此时阿勒楚都未对乌鲁斯起杀心,在他心中手足情远终于女人和江山。
他认为乌鲁斯还小,早晚会明白“打仗亲兄弟”
的道理。
阿勒楚对额远河亦有很深的感情,他的母亲原是额远河边的一个牧民,30年前君主征战路过,酒醉后将她带进了营帐,离开时给她留下一片草场。
一夜之欢令阿勒楚的母亲有了身孕,她不声不响生下阿勒楚,将额远河美丽的河水和四季都注入到他的童年之中。
君主五年后路过,再想起当年的女子,派人去寻,才得知此事。
男人大为感动,当即接走了这母子。
是以当他得知要去到额远河,甚至有几分高兴。
他们在夏天到了额远河,站在河边,看着那清澈的河水在草场之中蜿蜒向前,阿勒楚对叶华裳说道:“就在额远河边给本王生个儿子。
像本王的童年一样,让他喝额远河的水长大。”
叶华裳并未讲话,只是拉着他回到营帐。
她的顺从如新生的羔羊,令阿勒楚新鲜。
她一碰就碎,他不想拥有一个破碎的妻子,尝试放下鞑靼男子在床笫之间的独断专行,意外得到了超出想象的快乐。
而叶华裳始终知道自己要什么。
在那场酒宴外的草场上,乌鲁斯拦住她的去路,酒醉的他大放狂言:“我喜欢汉人女子,你们很软,很小,我要你在我身下求饶。”
叶华裳严厉告知他这行为并不得体,而他说:“我想要,阿勒楚就得给。”
“早晚有一日,阿勒楚会亲自将你送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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