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奴躬身对霍琳琅讲话:“试了几次,那白栖岭毫无触动,就连花儿被带走消失了,他都没有心急,依旧出了城。
奴才想着…”
“可还有别的法子?”
霍琳琅又问飞奴。
“容奴才思量一番。”
霍琳琅摆手叫他退下,于是他弓着腰后退,直至出了霍琳琅视线才直起身来。
转身后,眼中凶光一闪即逝。
这许多年隐忍至此,飞奴早已练就一副人前不惊的奴才相,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苦苦盼着的是什么。
他仿佛看到了大雪覆盖了一整座城池、大水淹没了沿途村庄,血流成河,霍家父子站在其中嚎哭求饶。
啐!
飞奴心中啐了一口,到那时让你们看看究竟谁才是奴才!
他走到无人的地方,坐在地上打坐,他身上的香气幽幽散开了,招来了蝴蝶,在他周身飞着。
有蝴蝶落在他身上,起初还没有动静,再过一会儿,翅膀扑闪几下,落在了他衣上,死了。
就犹如他游过苏州河,下一日就有成千上万的鱼翻了肚白。
得益于霍家父子,飞奴早已于无数煎熬的日夜练就了一副毒躯。
该我出手了。
他缓缓睁开了眼睛。
作者有话要说:
吹梦到西洲(二十)
夏夜漫长。
花儿无法入眠,正坐在窗前打扇子,梨子站在她身后为她篦头。
厚厚一把头发,散落后如瀑一般。
这空城憋得她头疼,篦一篦就能好许多。
外头有响动,花儿听到有人说:“怎么这么重?”
“死了可不就重么!”
脚步深深浅浅,人累得哧哧喘。
梨子叹口气说道:“这几日不知怎么了,许是夏日难熬,许是吃错了东西,总之好些人死了。”
死之前呕一阵、提着裤子跑茅房,来不及的就随意找地儿,搞得城里一阵阵臭气。
而后就找水喝,不停喝水,肚子撑炸了,人什么都吃不下,躺在那里奄奄一息。
会发一阵热,人烫得像着了火,再说几句胡话。
最后脖子一歪,死了。
死了就被随意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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