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低沉,仿佛每一个字都从胸腔深处挤出。
“小队说,在贺公子遇刺前,他们便已被引开”
“调虎离山”
宋敛突然低声笑起来,胸口在震颤下往外渗血。
“好一个算无遗策的圣明天子”
帝王谢止……
宋敛想起方才梦中的悲痛。
既然他这么急着办丧事,那宋敛便送他一场国丧。
“传讯父母亲,护好自己,就说……”
宋敛的指尖摸到心口处的平安符。
“他儿要办国丧”
宋乘景闻言,眉头紧锁,眼中闪过一丝担忧:“如今我们手中养出的兵力不过一万,不可轻举妄动”
宋敛仿佛没有看见他的劝阻,缓缓撑起身子,胸口的伤口因他的动作再度撕裂,鲜血渗透了绷带,染红了素白的衣衫。
“阿愿的死,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
“二十年前他既敢背后捅刀,就该想到后果”
宋乘景沉默片刻,终究没有再劝阻。
他比划的动作带着丝诚恳:“我会传讯给侯爷,让他们小心行事”
宋敛没有响应,只是低头看着手中的平安符。
帐外,风声呼啸,卷起漫天黄沙。
边关的夜,总是格外冷清。
宋敛伤已好了大半,这几日突厥休养生息,尚无任何异动。
他再次纵马来到了那处可以看到最亮星子的山坡上。
俯身望去,这里可以将兵营尽收眼底。
酌酒一杯,放在了一旁。
那是给阿愿的。
“阿愿”
宋敛支起一条腿席地而坐,酒壶和酒杯相碰,酒液荡出些许,滴在了黄土地上。
“我前些日子大胜了突厥,烧了他们二十万粮草,还捅了阿史那何力一剑”
宋敛仰起头,饮下一口烈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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