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处贺家,宣赢无时无刻都必须压制着内心的抗拒,那么杨如晤深受贺家恩惠,应该与其相反,时常保持感恩态度。
这句是否能负得起责其中包含各种意味,甚至会涉及到杨如晤的立场,他不会听不懂。
宣赢以为杨如晤会迟疑会回避,实际上杨如晤只轻轻地挑了下眉尾,明明白白地告诉他:“我可以。”
宣赢怔愣一下,喃喃地骂了他一声疯子,连推带搡地从杨如晤身前逃离。
第61章
宣赢逃出去没多久,就被杨如晤拎上了车,抵达医院挂号问诊,又吊上了输液瓶。
点滴调的很慢,杨如晤安静地陪着,中途祝词来过一趟,问候宣赢之后,对杨如晤耳语了几句。
杨如晤面色逐渐变得严肃,祝词也一脸为难,宣赢看看二人,冷声道:“你要忙就走,我没让你陪。”
宣赢好好的话向来不会好好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无非还是担心耽误他正经事。
杨如晤看眼他手背,对祝词挥挥手。
待人一走,杨如晤说:“外人面前给我一些面子,祝词是我徒弟,你这样不给我台阶,我以后怎么教他?”
宣赢嘴唇哆嗦了几下:“你说什么?”
“你好像忘记了一件事情。”
杨如晤气定神闲地补充,“我说过,你的态度决定我的态度。”
杨如晤在外给人一种非常严肃,且具备强大可信力的印象,在宣赢面前,偶尔会流露出一丝不正经,就如眼下,他身姿散漫,翘着二郎腿,一股十足的反派腔调,但他眼神略带悲悯与怜惜,对宣赢纵容地笑了一下。
宣赢被这笑晃的心跳都乱了,再一回味,觉得杨如晤这眼神一点儿也不和善,彷佛无论他怎么折腾怎么骂,杨如晤视他为囊中之物,自己的东西,宠一宠没任何问题。
宣赢不确定杨如晤所说的态度是否包括卫生间里的强吻,他究竟要用什么态度来对待,才能让杨如晤满意一些,或者说正常一些。
宣赢被三瓶药灌的浑身无力,拔完针又往厕所冲,杨如晤仍在门口等,并且十分贴心地提醒他,这里不是自家,味道可那么好闻,三少爷可别被熏臭了。
‘砰’地一声,宣赢把门推开,头也不回头走了。
不知杨如晤找了什么借口搪塞赵林雁,回到欢喜园时天刚刚落黑,一应餐点摆在餐桌上,贺家三口人谁都没动筷,专等他们来。
赵林雁托着手臂招呼他们落座,宣赢走过去,皱了下眉。
“你俩干嘛去了?”
贺此勤问。
宣赢反问:“你为什么坐在这里?”
原本属于杨如晤的座位被贺此勤占了去,杨如晤示意赵林雁身边位置:“回去。”
贺此勤端着一杯水,满脸不解:“你们这是干什么?一个位置你们也争?哥,你坐妈旁边呗,坐我旁边也行。”
为了拉进他跟赵林雁关系,贺此勤有如此行为也可以理解,但宣赢莫名恼火,贺此勤怎么什么都要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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