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两人共处一室,通常都要熬上一、两炷香的时辰,气息才能渐渐平稳,先后进入梦境。
今天沈逆前一句话刚说完,就轻轻地“嗯”
了一声。
边烬知道她睡着了。
她从小就是这样,真正睡着的时候会“嗯”
这一下。
沈逆睡得不太安稳,一翻身,一直被她摆在中间的小黄雀被她带着坠到地上。
边烬听到软物落地的轻响,回头微抬上身,和隆冬寒月可怜巴巴躺在地上的小黄雀对视。
她和沈逆中间最大的屏障,没了。
仿佛随时都有可能触碰到沈逆。
睡意难寻,思绪却格外活跃。
一会儿想起七岁那年在双极楼捡到沈逆的那一日,小婴儿惨白的小手攥着她的衣袖,不会说话,却想跟她走。
一会儿又想起沈逆十岁那年缠着她要她教骑马。
眼前一马平川,辽阔天地间只有她们二人,以及身后如火一般在燃烧的壮阔落日。
狂奔一阵,下方是斜坡,边烬怕沈逆身子前倾掉下去,便放缓了马速,一手握缰绳,另一只单手抱住她。
怀中的女孩兴奋地回头对她笑。
“师姐!
骑马好好玩!
等我长高了,能踩到马镫了,我来握缰绳,带师姐骑!”
边烬垂眸看沈逆。
小巧的鼻尖上还有点点汗珠。
夕阳敛进边烬含笑的眼里。
“好啊,那你快些长大吧。”
回忆让她浮现一丝笑意。
笑意还未浸透唇边,丢失了小黄雀的沈逆怀中空虚,在梦境里寻找着小黄雀的身影,翻回来,终于抱到了她的“玩偶”
。
梦里的小黄雀不知道为什么,圆滚滚的身子瘦了许多。
怎么可以变瘦了。
沈逆呢喃着,有些疑惑地用手掌确定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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