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地的暴雨砸在青铜神树残件上时,林九正用摸金符丈量树基的北斗间距。
千年铜锈在雨中泛着孔雀蓝,每片菱形叶片都刻着与苏雪银盒相同的星图,当他的守护印触到第七层枝桠时,树冠顶端的青铜鸟突然发出清越啼鸣,震落的雨珠竟在空中凝成巴蜀图语。
"
九哥,这鸟叫声不对。
"
萧战的战术耳麦里传来老烟枪的颤音,老人正在三公里外的临时营地解析《蜀王本纪》,"
《华阳国志》说青铜神树通天地人三界,鸟叫三声,黄泉路开。
"
苏雪的归墟眼穿透雨幕,看见神树根系在地下组成完整的九阙星图,每条根须都缠着历代双星的血祭纹:"
神树的枝桠对应九重天,我们要找的阴符经残页,应该藏在第九层的
建木之芯
。
"
她的金红胎记突然沿着银盒纹路蔓延,"
九哥,我的归墟眼能看见三十年前的影像......"
林九顺着她的目光望去,雨幕中竟浮现出父亲和沈巍的身影,二人正用摸金符与西陵匕首撬动神树基座的星位。
当年轻的父亲抬头时,林九看见他胸口的摸金符印记,竟与自己掌心的守护印完全重合。
"
是归墟核的时间残影!
"
林九的守护印快速解析影像,发现基座石缝里嵌着半片阴符经残页,残页上的星图,正是神树顶端的青铜钟方位,"
雪,三十年前父亲来过这里,却没拿走残页......"
萧战的改良洛阳铲突然陷入树基,铲头传来齿轮转动的闷响:"
操,基座是活的!
"
他抽出铲子,发现铲尖黏着的铜锈竟组成箭头,指向神树东侧的青铜人头像,"
老烟枪说的没错,这些头像都是神树的眼睛。
"
苏雪的匕首划过最近的人头像,金红血液渗进眼眶的瞬间,青铜眼睑突然睁开,显形出树内结构的全息投影:九层枝桠间悬着三十六盏青铜灯,每盏灯都刻着不同朝代的摸金符与西陵匕首,而在第九层,漂浮着与归墟核相同的沙漏。
"
灯油是历代双星的血。
"
苏雪的声音哽咽,归墟眼看见每盏灯旁都刻着名字,最近的一盏写着
"
林远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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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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