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也跟着一空。
他即刻就笑了,笑有人好大的脾气,也笑自己什么不好说,偏说了句这么个不招待见的话。
再端正比肩地距离侧目她,周和音拿出上课听讲的架势,目光始终迎合席上,就是不回应他。
傅雨旸半开怀半气馁。
开怀周小姐好觉醒的家教;气馁她半分余地不给他,但凡她得寸进尺问一句,哪怕半句,傅雨旸也不会落到这般下乘。
第二巡酒喝到一半,江富春的儿子儿媳过来了,临时加进一个酒搭子,席上又洗牌重来的架势。
红酒喝到最后,竟换成了五粮液。
所谓的中西合璧。
周和音自己不太会喝酒,但是见爸爸和茶馆的老师傅喝得多,饶是再经验老道的酒鬼,也怕混酒。
周学采就说过,旧酒拿新酒重、透都不要紧,混酒准浑!
她眼睁睁看傅雨旸喝那二钱小杯,起码十来杯下肚,再加上先前喝了那许多红酒。
周和音觉得,他就差把“浑”
贴脑门上了。
原本她该是和他赌气的,看他一杯杯闷声地饮着。
同他打岔,“我想上洗手间。”
傅雨旸没听到似的,周和音便伸手,摇他手臂,再说一遍。
某人这才偏头看她,面上微妙的笑意,周和音后知后觉,他就是故意等她开口的。
他要起身陪她去,周和音没让,但是,“你喝慢点,你醉了,连累我跟着洋相。”
傅雨旸眉眼已经置换成周和音不太熟悉的那种迷离状,他慢慢开口,“那我就害你出洋相。”
周和音白他一眼,扭头去洗手间了。
*
从洗手间隔间里出来,洗手台前,周和音碰上了周太太,对方在补妆。
二人很自然地闲聊了几句,周太太告诉了周和音,她自己的名字。
说周太太这个称呼太生份了,她不喜欢。
尤其是遇到投契的人,她更喜欢人家喊她嘉勉,倪嘉勉。
原来倪小姐和周先生是青梅竹马,青梅竹马最后收获一对龙凤呈祥,周和音说太美好了。
倪小姐摇头,说磕磕绊绊其实有很多。
她也从不相信金玉良缘,能走到眼前,有侥幸也有坚持,所以她很感恩。
“周小姐是我最喜欢的那一类女生,我希望我的女儿将来就是你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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