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法国哲学家萨特的追问,在博物馆的玻璃展柜前找到了具象的答案。
那些跨越千年的青铜器、玉器、书画与瓷器,不仅是尘封的历史遗物,更是中华文明写给未来的情书。
《国宝的文明密码:各省博物馆镇馆之宝全记录》试图做一把精巧的钥匙,打开散落在华夏大地的文明盲盒,让每件国宝成为解码民族基因的密钥。
正如陈寅恪先生所言:“一时代之学术,必有其新材料与新问题。”
这些穿越时空的器物,正是我们回望历史、理解当下的“新材料”
。
一、山河为纸,器物为墨,书写文明长卷
中国广袤的版图不仅是地理的疆域,更是文明生长的沃土。
从白山黑水到南海之滨,从雪域高原到江南水乡,每件国宝都是地域文化的独特注脚。
费孝通先生提出的“各美其美,美美与共”
,在文物的多样性中得到了完美诠释。
在河南博物院,贾湖骨笛的七孔间流淌着8700年前的月光,这支用丹顶鹤尺骨制成的乐器,以精确的音孔间距证明,早在新石器时代,中原先民已掌握七声音阶的奥秘。
正如《乐记》所言:“凡音之起,由人心生也。”
这支骨笛不仅是乐器,更是先民对美的追求、对生活的热爱。
陕西历史博物馆的独孤信多面体煤精印,26个印面如同多棱镜,折射出西魏王朝的政治光谱。
“柱国之印”
的威严与“耶敕”
印面的慈父心肠交织,勾勒出一个鲜卑贵族的多面人生。
正如《左传》所说:“国之大事,在祀与戎。”
印章虽小,却承载着古代政治制度与家族伦理的密码。
而故宫的“瓷母”
——各种釉彩大瓶,将17层釉彩堆叠,把珐琅彩的华贵、青花的雅致熔于一器,恰似乾隆帝试图“集大成”
的文化野心,印证了“器以载道”
的古老智慧。
二、凝固的时光,流动的文明
文物是凝固的历史,更是活着的文明。
曾侯乙编钟的65件钟体上,2828字的错金铭文不仅是乐理的记载,更是战国时期“礼崩乐坏”
的见证。
正如司马迁在《史记》中所言:“礼以节人,乐以发和。”
这套超越周天子礼制的乐器,既是诸侯争霸的物证,也是青铜文明的绝唱。
马王堆汉墓的素纱襌衣轻若烟雾,重量不足50克,却织就了汉代人对“羽化登仙”
的终极想象,印证了《庄子》“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气之辩”
的浪漫追求。
这些文物不仅是技艺的结晶,更是思想的载体。
敦煌莫高窟的飞天壁画,衣带当风,体现着“吴带当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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