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嘛?”
楸楸心生奇怪。
“没有啦。”
慕玉窠说,“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我可以都跟你说,但是说完之后,我要问一个问题,你得回答我,答应不?”
“到底是什么?”
楸楸打了个呵欠。
她今天起个大早去见家庭医生预约的身体检查,中午又去coffeechat,下午去递交实习资料,一天也没干什么要紧事,可就是身心都累,缺乏休息。
“你先说,答应不?”
“行行。”
慕玉窠说:“那我开始说啦。”
楸楸说:“你说吧,我肯定回答你,可以了吧?”
“行,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慕玉窠点点头,满意道,“那天他送我们回去,我在他打开扶手箱的时候,看到过一盒Lamivudine。”
Lamivudine,艾滋阻断药中的一种,她们没吃过这个牌子,只是必要时了解过。
慕玉窠说:“当时年少轻狂,还不知道那是什么,后来上网一查才知道是阻断药,那时候吓死了知道吗?都想要找他ig底下破口大骂了。
后来仔细一想,就是还没得这病才吃这个药,而且我们那天根本没密接,就算他真有病,也根本传播不到我身上。”
楸楸扑哧一声,“后来哪儿能想到,周围的人吃这个跟家常便饭一样。”
有时候遇到点什么,不吃点不踏实,譬如身边这群狐朋狗友,经常一桌吃饭的,某天跟个没体检报告的度过一夜,那么她们很难不跟着一块吃点儿,以防万一。
“是啊。”
慕玉窠笑道,“后来熟悉了,再说起这事儿,他说那时他早过二十八天,去医院check过,没病,只是药放在车里,忘记收拾。
他让我跟你说,这是他唯一一次吃阻断药,周期二十八天,没有Lachlan说的常吃。”
话毕,慕玉窠贼笑,“那么问题来了,他为什么突然让我给你转述这一句?”
“我怎么知道?”
楸楸脱口而出。
“跟我装蒜呢哈?”
慕玉窠凑近屏幕,张牙舞爪,“楸楸!
如实招来!”
“我真不知道。”
楸楸哀哀一声,听到门铃声响,“我外卖到了,我去拿。”
门打开,果然是外卖到了,这次负责送餐的是那对夫妻的小儿子,Jack,十四岁,楸楸让他等等,回去拿小费。
掏钱的时候,看到地上的烟灰,猛一呼吸,果然闻到空气中的烟味,顿时懊恼,她这栋公寓的公共区域可是禁烟的,不禁皱眉哀嚎道:“谁这么没公德心在别人家门口抽烟啊,抖的都是烟灰,这要是让房东知道就糟了。”
Jack虽是在美国出生,却也能听懂中文,闻言立马掏出纸巾,跟她借点水,将地上的烟灰擦干抹净。
人精似的。
楸楸顺势给了他十美金小费。
他立马嘴甜地说着谢谢姐姐。
回来时,慕玉窠的大脸依旧占据整个屏幕。
她生无可恋,说:“那不然我问问他?”
话毕,补充,“开玩笑的,这个怎么可能问。”
慕玉窠说:“你俩真没有在发展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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