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隐的坐骑刚踏过青牛部落的木栅门,怀里的残片便烫得他指尖发颤。
他翻身下马时,瞥见老井旁的石墩上凝着层薄霜——那口被部落人称作"
地母泪"
的老井,此刻正像头蛰伏的凶兽,在晨雾里吐着阴寒的气。
"
阿爹!
"
三娃子举着烤糊的野鸡腿从草垛后窜出来,鼻涕在冷风中结了晶,"
大巫说您要闭关,让我给您留了热粥!
"
苏隐蹲下身,摸了摸孩子冻红的耳朵。
三娃子不知道,他怀里这方残片里封着的水咒,若在老井灵脉成型时引爆,整座部落会像被捅破的鱼鳔,连泥带草被掀到天上去。
但此刻他更清楚,若不尽快炼化《九元相天诀》,别说破局,连自保都难。
"
去把粥端到竹楼。
"
他将玄铁剑递给跟上来的火烈,"
劳烦将军守着竹楼,我要静修三日。
"
火烈的火纹护腕在晨光里泛着赤金,他把剑往地上一插,震得草屑乱飞:"
先生尽管闭关,祝融大人说了,这竹楼方圆十里,连只蚊子都飞不进。
"
他忽然压低声音,"
不过...前日在死雾谷,先生看鼎纹时那眼神,像能把石头里的魂都揪出来——相术真能看出灵脉走向?"
苏隐没接话,转身进了竹楼。
竹楼的泥墙刚抹过新泥,混着松脂的香气。
他将残片搁在案上,看着水纹在陶油灯下扭曲成蛇形——共工的水咒正顺着残片的裂缝往外渗,像条舔着毒信的小蛇。
盘膝坐定前,他摸了摸腰间的算筹袋。
那十八根用雷击木削成的算筹,此刻正随着他的心跳微微发烫——这是《九元相天诀》的引子,每根算筹对应一重天地元气。
前世相师的记忆突然涌上来:现代都市里,他给富豪看风水时,总说"
气随形走"
,可哪有这洪荒的元气,浓得像能攥出水来?
"
第一重,引气入髓。
"
苏隐默念心法,算筹突然"
铮"
地弹起,在他头顶排成北斗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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