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城国际会展中心的天花板被炸得稀巴烂，水晶吊灯噼里啪啦碎了一地，像撒了满屋子的玻璃渣子。
林清雪光着脚在碎片上狂奔，高跟鞋早不知道甩哪儿去了，脚底被扎得生疼，血腥味在嘴里直打转。
远处的高阳胸口亮着个发光的能源核心，正像摔裂的灯泡似的咔咔碎开，金光在裂缝里乱闪。
周芸的全息影像变得扭曲模糊，声音也闷闷的："
清雪，星夜核心的碎片能修好高阳的芯片，但得靠你当容器，把能量引过来......"
刺耳的警报声突然炸响。
林清雪一抬头，差点吓傻了
——
走廊里密密麻麻冲出一大群克隆人，脖子上的项圈红得瘆人，连成一片像流动的血带。
正慌神呢，叶诗涵突然撞了过来，新买的香奈儿外套都被激光烧出个大洞，急得直喊："
赵铭在他们身上装了自爆程序！
"
林清雪这才发现，每个克隆人胸前的电子屏都在疯狂跳数字，从
100
开始不停地倒数。
冷汗把后背的衣服都湿透了，林清雪死死抱着怀里的黑胶唱片，上面周芸写的字都被汗渍晕开了："
真正的初代容器是你妈妈，我只是存意识的......"
她突然想起妈妈临终前的样子，病房里消毒水的味道和现在的硝烟味混在一起。
就在这时，高阳的机械手臂
"
唰"
地掐住她脖子，金属关节冷得像冰窖："
容器
07
号，执行清除指令......"
能源核心炸开的瞬间，无数数据流像洪水一样涌过来。
林清雪感觉自己好像掉进了万花筒，一会儿看见实验室里被绑着的自己在哭喊，一会儿又变成戴着王冠的女王，底下全是克隆人军队。
最吓人的是，她看见自己被高阳的机械臂刺穿胸口，血顺着他的手指往下滴。
恍惚间，她想起第一次在广告峰会见到他时，他西装上别着的星芒胸针，和自己脖子上的玉佩纹路竟然一模一样。
"
高阳，我是清雪啊！
"
她哭着把唱片按在他胸口，《月光小夜曲》的旋律混着电流声响起来，"
你说过我眼睛比星星还亮，说要带我去看银河......"
高阳的手突然松开，踉跄着往后退，太阳穴的芯片透出蓝光，像是周芸的意识在和机械程序打架。
轰隆一声，会展中心的天花板塌了下来。
星夜核心的碎片带着热浪往下掉，每一片都映出城市里被情感病毒控制的人群。
林清雪举起玉佩，刚对上碎片，周围的时间好像静止了
——
碎片悬在空中拼成一幅星图，最中间的画面，正是她和高阳第一次见面的展位。
"
要净化情感病毒，得两个人心跳频率一样！
"
叶诗涵举着信号枪大喊。
高阳突然抓住她的手腕，能源核心和玉佩烫得吓人，他的声音破天荒带着哆嗦："
清雪，我的记忆......
在恢复。
周芸她......"
话没说完，所有克隆人突然齐刷刷跪下，项圈的红光变成了暖橙色，倒计时停在了
"
00:00"
。
赵铭的全息投影出现在星夜核心中间，正一点点变成数据，尖叫着喊："
你们以为赢了？真正的容器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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