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九渊踩着半尺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地往老金沟方向走。
长白山的夜风像刀子,刮得人脸生疼。
他裹紧棉袄,手里攥着师父临终前塞给他的那块墨玉牌——牌上九颗鬼头独目微睁,触手冰凉,像是攥着一块寒铁。
三日前,师父咽气前只留下一句话:
**“去老金沟……挖出那根镇龙钉……”
**
可老金沟在哪儿?镇龙钉又是什么?师父没来得及说。
林九渊只能凭着记忆,往长白山北坡的废弃矿洞摸索。
突然,雪地里传来“沙沙”
声。
他猛地停步,手按在腰间的桃木剑上。
前方十步开外,雪地上趴着一只黄皮子——毛色灰白,体型比寻常黄鼠狼大了一圈,正用前爪扒拉着雪地,像是在挖什么。
最诡异的是,它后腿上……套着个锈迹斑斑的金属环。
林九渊眯起眼。
那金属环上,刻着一朵菊花纹。
老金沟的矿洞入口被积雪半掩着,洞口横七竖八地倒着几根腐朽的矿柱,柱身上缠着褪色的符纸,纸上的朱砂早已黯淡。
林九渊弯腰钻进去,矿洞内阴冷潮湿,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朽的霉味,像是多年无人踏足。
他掏出火折子,微弱的火光映照出洞壁上的刻痕——那不是矿工留下的凿印,而是一幅幅简陋的壁画。
壁画的内容令人毛骨悚然:
一群穿着旧式军装的人,正用铁锹挖着什么。
他们脚下躺着几具尸体,尸体的天灵盖被掀开,脑髓不翼而飞。
而在壁画尽头,一口青铜棺材半埋在土里,棺盖上刻着九颗鬼头,独目狰狞。
林九渊心头一跳。
这棺材……和师父留给他的墨玉牌,纹路一模一样!
矿洞深处,地面突然下陷,露出一个直径两米的深坑。
坑底,竖着一根锈迹斑斑的铁钉——钉长三尺,粗如儿臂,钉身上缠着一条早已干枯的蛇蜕。
林九渊瞳孔骤缩。
这就是……镇龙钉?
他刚要伸手去拔,身后突然传来“咯咯”
的笑声。
回头一看,矿洞口站着个人——
王金山。
镇长依旧穿着那件貂皮大衣,金丝眼镜泛着冷光,手里把玩着一柄金刚杵,杵尖还粘着未干的血迹。
“林师傅,深更半夜的,来这儿挖什么呢?”
林九渊握紧桃木剑,冷声道:“王镇长,你这金刚杵上沾的,是谁的血?”
王金山笑了笑,镜片后的眼睛眯成一条缝:“你说呢?”
话音未落,矿洞外突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
一个穿着冲锋衣的女人冲了进来,马尾辫上沾着雪沫,手里端着个古旧罗盘——罗盘的指针正疯狂旋转,最终死死指向坑底的镇龙钉。
“别碰那钉子!”
她厉声喝道,“那是伪满时期‘仙骨实验’的遗物!”
林九渊心头一震。
仙骨实验?
女人喘着气,目光锐利如刀:“自我介绍一下——张青鸾,东北民俗研究所的研究员。”
“这根钉子下面,埋着的东西……比你想象的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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