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楼梯盘旋向上，每一级台阶都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
秦阳走在前面，手掌贴着潮湿的墙壁保持平衡。
苏婉跟在后面，金刚杵随时准备应对可能出现的危险。
楼梯尽头豁然开朗，一个圆形的平台出现在眼前。
平台中央摆着一张石桌，上面陈列着三样物品，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微光。
"
等等。
"
秦阳伸手拦住要上前的苏婉，"
先看看。
"
三样物品整齐地排列在斑驳的石桌上：一个精巧的小木屋模型，树皮般粗糙的棕色薄片，以及一个暗红色的天鹅绒项圈。
苏婉用金刚杵轻轻拨弄了一下小木屋模型，屋顶立刻掀开，露出里面的结构——几张皱巴巴的纸币，一个小药瓶，还有一张写着"
增强体质"
的纸条。
"
五十块钱加瓶药水，"
苏婉撇撇嘴，"
还送个破房子模型。
"
秦阳拿起那片树皮，触感异常坚韧，像是某种古老植物的表皮。
背面刻着一行小字："
神圣树皮，来自世界树，可翻倍药水效果（每瓶限一次）。
"
"
这个倒是不错，"
秦阳掂了掂树皮，"
但我们手头药水不多。
"
苏婉已经拿起了最后那个项圈。
暗红色的天鹅绒柔软细腻，内侧镶嵌着细小的金属片。
她刚把项圈凑近，就感觉到一股奇异的能量波动。
"
力量增强，体力降低..."
她念出项圈上挂着的标签，突然眼睛一亮，"
等等，这个对我完全没影响啊。
"
秦阳皱眉："
什么意思？"
"
我用的重锤技巧本来就不依赖体力，"
苏婉解释道，"
力量越大效果越好，体力消耗反正都差不多。
"
秦阳想起自己口袋里那瓶增强体质的果汁，还有苏婉随身携带的能量药水。
如果选择神圣树皮，确实能最大化利用这些资源。
但苏婉说得也有道理，项圈对她而言几乎是纯增益。
"
我这儿还有瓶毒药，"
秦阳摸了摸口袋，"
不过树皮应该对毒药无效。
"
苏婉已经迫不及待地把项圈往脖子上比划："
选这个吧，我能打得更狠。
"
秦阳犹豫了一下。
项圈对自己的负面影响确实很明显，但眼下苏婉的战力提升可能更重要。
他想起之前战斗中那些难缠的敌人，点了点头。
"
行，就项圈吧。
"
苏婉立刻把项圈戴好，暗红色的天鹅绒衬着她的锁骨，金属片在昏暗的光线下泛着冷光。
她握了握拳头，露出满意的笑容。
"
感觉不错。
"
秦阳看着她跃跃欲试的样子，突然有点后悔这个决定。
但木已成舟，他只能掏出那瓶果汁一饮而尽。
微甜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阵舒适的暖意。
平台另一侧出现了一道新的楼梯，比之前的更加狭窄陡峭。
苏婉活动了下肩膀，率先迈步向上。
"
走吧，"
她的声音里带着兴奋，"
看看上面有什么等着我们。
"
秦阳最后看了眼石桌上剩下的两样物品，跟着苏婉踏上通往深处的阶梯。
项圈的金属片在苏婉颈间偶尔反射出暗红的光，像是一道若隐若现的血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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