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煜琛的剑突然爆发出刺目雷光，影傀的头骨转向他时，我看见它眼窝里的幽绿闪了闪。
机会！
我咬破舌尖，血混着灵泉的甜意在嘴里炸开，然后猛地将银簪掷出——灵泉裹着血光，精准刺进那团暗红里。
影傀发出震耳欲聋的尖叫，它的影子开始扭曲，那些腐烂的脸纷纷碎裂成黑灰。
我刚松口气，就见它心口的暗红突然暴涨，黑影"
刺啦"
一声裂成两半，接着是四半、八半......
"
阿清！
"
煜琛扑过来将我护在身下，碎砖再次砸落的瞬间，我看见满地都是小影子——每个都只有巴掌大，却长着和影傀一样的头骨，眼窝里的幽绿像无数鬼火，正从四面八方爬过来。
它们的尖啸混着碎砖滚落的声音，像根细针直扎进我太阳穴。
煜琛的背硌得我肋骨生疼，可他的心跳声却很稳，一下、两下，撞得我耳膜发颤。
我摸向他后颈，那里有道旧疤，是去年救我时被刀砍的。
"
别怕。
"
他贴着我耳朵说，温热的呼吸扫过耳垂，"
有我在。
"
小影子已经爬到脚边了。
我看见最近的那个张开嘴，露出满嘴利齿——不是骨头，是黑生生的指甲，每根都沾着暗褐色的血。
灵泉在空间里翻涌得更厉害了，我感觉有什么东西从丹田升起来，热得发烫。
煜琛的手突然收紧，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襟烙在我腰上，像团火，烧得我眼眶发酸。
"
再信我一次。
"
他说。
我望着满地爬来的小影子，闻着越来越浓的腐臭，突然笑了。
"
好。
"
我说，"
这次换我护着你。
"
最后一个字刚出口，空间里的灵泉"
轰"
地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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