旅顺口的老码头在暴风雨中呻吟,陈巧的油纸伞被咸腥的海风撕成碎片。
三人贴着废弃仓库的阴影疾行,钱胜的劳保鞋碾过满地藤壶,1945年产的德军钢盔在礁石间泛着冷光。
陈诗的白蜡杆突然刺入潮间带,挑起半截缠着海藻的铁轨——窄轨的制式与山海关发现的死亡列车完全一致。
"
涨潮了!
"
陈巧的药锄劈开生锈的锚链,退潮显露的滩涂上,七根腐朽的枕木排列成菊纹。
钱胜的八极拳震脚发力,震飞的牡蛎壳下露出块铸铁铭牌:"
昭和十六年
南满铁道株式会社"
。
............................
海雾中忽然传来汽笛呜咽,陈诗的白蜡杆横扫击飞三枚淬毒的鱼镖。
五个黑影从沉船残骸后闪出,昭和制式的水靠上缝着七十年代劳保厂的补丁。
钱胜的劳保鞋踏碎浪花,八极拳"
立地通天"
式震得礁石崩裂,飞溅的碎岩击穿为首者面罩,露出辐射灼伤的半张脸...........................
混战中,陈巧的药囊抛向沉船缺口,雄黄粉在锈蚀的舱壁上烧出北斗阵图。
钱胜趁机钻入船舱,头灯扫过结满贝类的仪表盘——气压表的指针永远停在九点十八分,防水日志的字迹被海水泡成团团墨晕。
"
看这里!
"
陈诗的白蜡杆尖挑起块冻在冰柜里的怀表,鎏金表链与钱胜那根断链严丝合缝。
陈巧的银针扎破冰层,显影液顺着裂纹渗入,底片上浮现出师父在甲板安装某种装置的画面................................
船体突然倾斜,七个密封舱门同时渗水。
陈巧的药锄劈开逃生通道,1945年的防毒面具与1972年的氧气瓶在甬道里漂浮相撞。
钱胜的八极拳轰开气密室铁门,成排的铅封铁罐在光束中显现——罐体用红漆刷着"
海产标本"
,盖革计数器却发出刺耳鸣叫..........................................
"
是未爆的船用弹头!
"
陈诗的白蜡杆插入控制台,碳纤维层在盐蚀中片片剥落。
陈巧的雄黄粉撒向泄漏的冷却剂,紫色火焰顺着管线烧向反应堆。
钱胜的怀表突然高频震动,表盖内侧显影出新的密语:"
当海市蜃楼现,去敦煌找铁轨尽头的佛窟。
"
三人跃出船舷的瞬间,沉船在核泄漏中泛起幽蓝荧光。
幸存的敌寇在礁石上嘶吼,脖颈后的刺青被辐射灼成焦黑。
陈巧的药囊里抖出半张海图,泛黄的"
旅顺军港布防图"
背面,师父的血指印正按在敦煌莫高窟的位置。
暴雨裹着辐射尘倾泻而下,钱胜的劳保鞋碾过沙滩上的密码筒。
陈诗的白蜡杆挑起筒内胶卷,显影后的画面里,成捆的《金刚经》正在被装上军列,经卷间渗出暗红色的放射性液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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